民间故事：男扮女装，杀仇家子

临川的顾玉宸，年轻俊朗家底丰厚，却满脑子都是美色。

妻子温婉贤淑，他带回的女子，妻子都忍辱纳为妾室，几年下来竟攒了几十个妾。

顾玉宸对此洋洋得意，妻子的心却越来越冷，对他彻底没了指望。

这天，顾玉宸乘画舫赏景，身边妾室环绕，莺声燕语好不惬意。

不远处小船上，一个十七八岁的妇人正低头浣洗。她青丝如瀑，唇红齿白，肌肤柔嫩，腰肢纤细。

宛如仙子戏水，瞬间勾住了顾玉宸的目光。

顾玉宸连忙吩咐画舫靠近，想要仔细瞧瞧这美人。

画舫驶近，妇人察觉他直勾勾的眼神，羞红了脸颊，模样更显娇媚，让顾玉宸心痒难耐。

这时，一个二十出头的丑汉子从船舱钻出来，咧嘴笑着问顾玉宸要不要鱼。

这汉子又矮又胖，圆头鼠目，牙齿暴突，嘴角还有个大痦子，模样猥琐极了。

见顾玉宸不搭话，汉子谄媚道：“公子，这是我媳妇婉娘，做得一手好鱼羹，您买我的鱼，让她做给您尝尝？”

顾玉宸大惊，没想到这般美人竟嫁了如此丑汉，轻佻地问：“你叫什么？怎么娶到这么美的媳妇？”

婉娘脸颊绯红，转身就要进船舱。

汉子点头哈腰回答：“小人李四，婉娘家欠了我家钱，嫁过来抵债的。”

婉娘的脸更红了，楚楚可怜的模样让顾玉宸愈发心动。

顾玉宸让李四拿出鱼篓，匆匆一瞥后吩咐：“你们夫妻俩上画舫，让婉娘煮鱼羹，做得好重重有赏。”

李四喜不自胜，连忙催促婉娘上船。

上了画舫，婉娘去厨房煮鱼羹，顾玉宸心不在焉地和李四闲聊，目光频频瞟向厨房。

鱼羹煮好后，顾玉宸尝了一口，味道很一般，却故意连声称赞。

“如此美味，要是能天天吃到就好了。” 顾玉宸故意长叹。

李四立刻接话：“要不让婉娘去服侍公子几天？”

“我给你钱，把婉娘卖给我如何？” 顾玉宸直言不讳。

李四犹豫道：“可我老娘没人照顾。” 他的目光却不停瞟向顾玉宸的小妾们。

顾玉宸会意，恬不知耻地说：“我派个小妾去你家照顾老娘，等我腻了再换回来。”

李四两眼放光，顾玉宸又补充：“再给你三十两银子。”

李四连忙答应，顾玉宸当即让婉娘留下，开始打量小妾们，想选一个换给李四。

小妾们个个花容失色，生怕被选中。

小妾艳儿故意把柔弱的莲心往前推，喊道：“莲心愿意去李家。”

莲心惊慌失措，连连摆手。

顾玉宸不快地瞥了艳儿一眼，见她还在推搡，怒道：“你去李家！”

艳儿又惊又委屈，哽咽哀求，顾玉宸威胁要把她送回青楼，艳儿不敢再作声。

李四见状喜笑颜开，带着艳儿离开了画舫。

顾玉宸让丫鬟带婉娘去梳洗打扮，婉娘疑惑道：“不是来煮鱼羹的吗？”

“你煮的鱼羹不好吃，我要你服侍我。” 顾玉宸大笑。

婉娘听懂了，满脸娇羞。顾玉宸见状心花怒放，吩咐准备新房，当晚就要洞房。

丫鬟给婉娘准备了绫罗绸缎和胭脂水粉，打扮后的婉娘愈发貌美惊人。

顾玉宸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正要拉她进洞房，婉娘娇嗔道：“我还没吃饭呢。”

顾玉宸连忙吩咐摆上饭菜，等婉娘吃完，天已经黑了。

顾玉宸急不可耐地拉着婉娘进了洞房，婉娘随手拎起酒壶跟了进去。

另一边，李四和艳儿目送画舫远去，交换了一个眼神，悄悄划船跟在后面。

天黑后，二人换上夜行衣上岸，朝着顾府摸去。

李四摘下面具，恢复了俊朗身形，原来他是萧翎，艳儿是他的义妹。

“顾府地形我摸清楚了，顾渊那老贼住在聚福阁。” 艳儿低声道。

萧翎满脸愧疚：“辛苦你了，为了报仇，你牺牲太多。”

艳儿含泪摇头：“师娘对我恩重如山，报仇是应该的。”

艳儿本是孤儿，寒冬腊月差点饿死，是萧翎父母救了她，教她武功抚养她长大。

顾玉宸的父亲顾渊，当年为了夺取萧家的夜明珠，害死了萧翎的父母。

顾渊曾是萧父的朋友，因与屠夫之妻通奸被追杀，躲到萧家后，起了贪念，买通厨娘下药迷晕萧家众人。

萧父不肯交出夜明珠，顾渊竟侮辱萧母相逼，拿到夜明珠后，杀了萧翎父母和厨娘灭口。

当时萧翎兄弟俩年幼，侥幸逃脱，发誓要报仇雪恨。

六年后，他们查到顾渊在临川安家，靠着夜明珠发了财，还捐钱给儿子做了官，势力庞大。

顾渊防备严密，身边常有武师跟随，萧翎兄弟俩无从下手。

艳儿挺身而出，自卖自身进入青楼，又设法成为顾玉宸的小妾，暗中查探顾府情况。

此次萧翎男扮女装，就是为了潜入顾府做内应，控制顾玉宸胁迫顾渊。

洞房内，顾玉宸急不可耐地动手动脚，萧翎（婉娘）按捺厌恶，撒娇道：“咱们先喝交杯酒嘛。”

“春宵一刻值千金，喝什么交杯酒。” 顾玉宸说着就要脱她衣服。

萧翎大急，连忙阻拦：“这酒香气扑鼻，喝几杯助助兴岂不是更好？”

他故意激顾玉宸：“说不定你还喝不过我呢。”

顾玉宸被激起好胜心，吩咐拿大杯来。

萧翎斟酒时趁机下药，却被顾玉宸察觉：“你放了什么？”

“没什么呀。” 萧翎心慌，连忙掩饰，嗓子却不自觉变粗。

顾玉宸起疑：“你到底是谁？”

萧翎索性骑到顾玉宸身上，捏住他的脖子把酒硬灌进去。

顾玉宸挣扎呼救，丫鬟进来看到这一幕，以为二人在调情，红着脸退了出去。

很快，顾玉宸就瘫软昏迷过去。

萧翎松了口气，将他裹在床单里扛出去，藏到假山的山洞中，等候萧翎和艳儿。

半个时辰后，萧翎和艳儿潜入顾府，三人用暗号汇合后，朝着聚福阁走去。

进入聚福阁后，触动了机关，两个武师迅速赶来。

萧翎兄弟与武师打斗，艳儿去杀顾渊，却发现他早已躲藏起来。

仆人们纷纷拿着棍棒围攻，萧翎兄弟渐渐力不从心。

萧翎抛出顾玉宸的贴身物品，大喊：“顾渊，你再不出来，你儿子就没命了！”

仆人们认出物品，连忙住手，武师也不敢轻举妄动。

顾渊果然现身，脸色大变：“你们终于找上门了。”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 萧翎冷冷道。

顾渊哀求：“冤有头债有主，杀我一人就好，放过我儿子。”

萧翎见仆人们越聚越多，沉声道：“可以。”

他让艳儿拿出药丸，递给顾渊：“吃下它，我就告诉你儿子的下落和解药。”

顾渊毫不犹豫地服下药丸，很快就腹痛难忍：“解药呢？我儿子在哪？”

萧翎兄妹一边撤离一边喊道：“你儿子在假山，只是中了迷药，没下毒！”

顾渊强忍剧痛赶到假山，却发现顾玉宸已经死了，脑袋被砸得血肉模糊。

凶手是小妾莲心，她不堪受辱，趁机报复苏玉宸。

“顾玉宸就是畜生，死有余辜！” 莲心毫无惧色。

顾渊悲痛欲绝，一口鲜血喷出，倒地不起，临终叹道：“都是天意啊！”

当年他害了萧家两条人命，如今儿子惨死，天道轮回，报应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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