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瑾王爷打赌输了穿女装,皇上笑喷:快传他来,朕要亲眼瞧瞧
发布时间:2025-12-31 17:19 浏览量:1
瑾王爷要穿女装上朝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不过半日就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 这背后自然少不了裴司琰有意无意的 「透露」,毕竟这么有趣的事,他可不愿只自己知道。
早朝还没开始,金銮殿外的广场上就聚了不少官员。他们平日里对裴时烨敬畏有加,如今听说有这等新鲜事,一个个都按捺不住好奇心,凑成小堆,压低了声音窃窃私语,却没人敢大声议论。
「哎,你听说了吗?瑾王爷今天真的要穿女装上朝?」
「千真万确!我家管家昨儿从瑾王府的人那儿听来的,说是陛下亲自下的旨!」
「嘶…… 那可是瑾王爷啊!平日里冷得像块冰,打起仗来比谁都狠,穿上女装…… 这画面我实在想不出来。」
「会不会是谣传啊?王爷怎么可能同意做这种事?」
「嗨,你忘了?陛下和王爷半月前春猎打赌,王爷输了!君无戏言,王爷就算再不情愿,也得照做啊!听说陛下昨晚都笑得睡不着觉呢!」
议论声此起彼伏,每个人的语气里都带着好奇和一丝期待。
与此同时,瑾王府的马车缓缓驶入皇宫,停在了宫门外。裴时烨坐在车厢里,听着外面隐约传来的议论声,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他不用看也知道,那些宫人、侍卫肯定都在偷偷打量马车,心里说不定还在偷笑。
「王爷,宫门到了。」 老张在外头低声禀报。
裴时烨深吸一口气,缓缓抬手掀开了车帘。
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他下意识地眯了眯眼,随即就感受到无数道目光 「唰」 地一下聚在自己身上。那些平日里对他毕恭毕敬的侍卫,此刻都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有几个年轻的侍卫没忍住,嘴角微微上扬,差点笑出声,可被身边的老侍卫狠狠瞪了一眼后,又连忙低下头,假装整理衣袍。
裴时烨迈步下车,粉色的襦裙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裙摆扫过地面,带出几分柔和的弧度。他头上只梳着简单的双环髻,别着一根素白玉簪,脸上没涂半点脂粉,依旧是那副冷峻清傲的模样。只是那双平日里锐利如鹰的眼睛,此刻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屈辱和无奈。
他身形高大,宽大的襦裙裹在身上,显得有些笨拙,却丝毫没削弱他身上的威势。反而,这种 「刚」 与 「柔」 的强烈反差,让他格外引人注目。他每往前走一步,都像是踩在了众人的心上,引得不少人偷偷抬眼打量,目光里有好奇,有惊讶,有憋不住的笑意,还有几分隐晦的同情。
从宫门到金銮殿,不过半柱香的路程,裴时烨却觉得格外漫长。他目不斜视,脊背挺得笔直,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只专注地往前走。可那些落在身上的目光,像针一样扎着他,让他浑身不自在。
终于走到金銮殿外,等候在此的文武百官原本还在低声议论,见他过来,瞬间安静下来,齐刷刷地看向他,眼底满是震撼。
有人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小声嘀咕:「天呐…… 真的是王爷……」
「这…… 这要是不说,我还真以为是哪家的贵女,就是这气势太足了……」
平日里,裴时烨总穿一身玄色劲装,衬得他铁血杀伐,让人不敢靠近。如今换上柔美的粉色襦裙,虽然看着有些怪异,可他那张俊朗冷峻的脸,还有身上自带的强大气场,却让这身女装多了几分说不出的独特韵味 —— 不是女子的柔媚,而是一种带着英气的别扭美感。
裴时烨无视众人的目光,径直走向殿门。他知道,这只是开始,真正的 「考验」 还在殿内。他深吸一口气,再次挺直脊背 —— 他是大梁的瑾王爷,就算穿了女装,也绝不会丢了自己的尊严!
就在他即将踏入殿门的瞬间,一道带着几分尖细的声音突然从官员堆里冒了出来:「这不是瑾王爷吗?怎么今日换了这般打扮?莫不是瞧着宫中选秀热闹,也想凑个趣儿,扮成女子入宫参选?」
这话里的嘲讽和恶意,谁都听得出来。裴时烨脚步一顿,眼底瞬间闪过一丝寒光,循声望去 —— 说话的是礼部侍郎赵大人。这人素来跟他政见不合,平日里就爱找他的麻烦,只是碍于他的权势,不敢明目张胆。如今见他落了下风,自然要趁机落井下石。
赵大人见裴时烨看过来,非但不害怕,反而挺直了腰板,脸上带着几分得意。他料定这里是金銮殿外,陛下马上就要到了,裴时烨就算再生气,也不敢在这里动手,否则只会更丢人。
裴时烨的拳头在宽大的袖袍里紧紧攥起,指节泛白。他能忍裴司琰的玩笑,却忍不了这种小人的诋毁。可他此刻穿着女装,若是真动了手,只会让更多人看笑话,落得个 「输不起」 的名声。
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几个和裴时烨交好的官员想开口解围,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就在这时,殿内传来一声清亮的通传:「陛下驾到 ——!」
所有官员立刻收敛了神色,齐刷刷地跪伏在地,声音整齐划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裴时烨也收回目光,压下心头的怒火,跟着跪了下去。他垂着眼帘,心里清楚 —— 这场由赌约引发的 「闹剧」,终于要开场了。
04
皇帝裴司琰大步走入金銮殿,登上龙椅。他扫视了一眼殿内跪拜的群臣,目光在最前方那道粉色的身影上停留了一瞬,嘴角不易察觉地勾起一抹弧度。
「众卿平身。」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愉悦。
「谢陛下!」群臣起身,许多人都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向了裴时烨。
裴时烨缓缓起身,他感受到无数道带着好奇、震惊、甚至幸灾乐祸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面无表情,仿佛一尊冰冷的雕像。
裴司琰清了清嗓子,努力憋住笑意,但那上扬的嘴角和闪烁的眼神,却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他装模作样地拿起一份奏折,扫了一眼,然后故作疑惑地问道:「今日早朝,似乎有些……不同寻常啊?」
殿内鸦雀无声,无人敢接话。
裴司琰的目光再次落在裴时烨身上,他故作惊讶地「哦」了一声,然后指着裴时烨,大声问道:「那身着粉色襦裙,头戴白玉簪的,莫非是……瑾王爷?」
他这话一出,殿内顿时响起一片压抑的低笑声。有几个年轻的官员,更是直接用袖子遮住嘴,肩膀不停地颤抖。
裴时烨闻言,深吸一口气,向前一步,躬身行礼:「臣弟裴时烨,参见陛下。」他的声音清冷,不带一丝感情。
裴司琰看到他这副模样,再也忍不住了。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即笑声越来越大,到最后,竟是拍着龙椅扶手,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哈哈哈哈!时烨啊时烨!你这……哈哈哈哈!你这模样……简直是……是让朕大开眼界啊!」裴司琰指着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快!快让朕好好瞧瞧!来人,给瑾王爷赐座!就赐在朕的近前!」
这下,殿内众臣再也忍不住了。许多人开始窃窃私语,甚至有人直接笑出了声。毕竟,皇帝都如此放肆,他们又何必拘束?
裴时烨的脸色铁青,他紧握双拳,指节泛白。他宁愿现在就立刻冲出去,与叛军决一死战,也不愿在这里,像个跳梁小丑般,被皇帝和群臣围观取笑。
然而,皇帝有旨,他不得不从。他僵硬地走到龙椅旁,内侍已经搬来一张绣墩。他坐下,挺直的脊背,仿佛一根不会弯曲的钢钉。
裴司琰好不容易止住笑,他用手帕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水,然后兴致盎然地打量着裴时烨。
「时烨啊,你这身打扮,当真是……别有一番风味啊!」裴司琰语气戏谑,「不过,你这脸上怎的连一点脂粉都没有?朕看那些宫女,哪个不是涂脂抹粉,娇艳欲滴?你这般素净,岂不是浪费了这身衣裳?」
裴时烨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语气冰寒:「臣弟乃男儿身,陛下让臣弟穿女装,已是臣弟莫大屈辱。若再涂脂抹粉,臣弟宁愿一死!」
裴司琰闻言,笑容一僵。他知道裴时烨的脾气,这是真被逼急了。他轻咳一声,收敛了几分戏谑,但眼中依然带着笑意。
「好了好了,朕不逗你了。今日早朝,照常进行!」裴司琰清了清嗓子,拿起奏折,「吏部尚书,你先禀报近期官员考核之事。」
吏部尚书战战兢兢地出列,他瞥了一眼坐在龙椅旁,身着女装的裴时烨,心中暗自叫苦。这要他如何能集中精力奏报?
果然,接下来的早朝,完全变成了一场闹剧。
吏部尚书在奏报时,不时偷瞄裴时烨,结果一不小心,将一位官员的名字念错了,引得裴司琰又是一阵轻笑。
户部尚书在汇报税收情况时,因为太过紧张,结结巴巴,甚至将几个数字都说错了,引得皇帝直接打断,让他回去重新整理。
就连一向严肃的御史大夫,在弹劾一位地方官员贪污时,也因为余光瞥到裴时烨裙摆下的靴子,差点笑场,导致弹劾的语气都变得有些软弱无力。
裴时烨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但周身散发出的寒气,却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他从未觉得时间过得如此漫长。他发誓,他这辈子都不会再和裴司琰打任何赌!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礼部侍郎赵大人,再次站了出来。他躬身行礼,语气恭敬,但眼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
「陛下,臣有本奏。」赵大人说道。
裴司琰心情正好,随意道:「赵侍郎有何事?」
「陛下,臣以为,瑾王爷此举,虽是因与陛下赌约所致,但毕竟有损皇家颜面,亦有碍军威。臣恐天下百姓,会因此而对瑾王爷,乃至对我大梁将士产生轻蔑之心!」赵大人说着,悄悄瞥了一眼裴时烨,见他脸色更加阴沉,心中得意。
他继续道:「臣建议,陛下可下旨,命瑾王爷在早朝结束后,前往宫外示众,以正视听,并向天下百姓解释此事,以消除不良影响!」
赵大人这话一出,殿内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没想到,他竟然会提出如此恶毒的建议。这简直是要将裴时烨的脸面,彻底踩在脚下!
裴时烨猛地站起身,眼中迸发出凌厉的杀意。他死死地盯着赵大人,周身的气势瞬间爆发,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
赵大人被他那股气势所慑,忍不住后退了一步,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但他随即又想起有皇帝在场,壮了壮胆子,梗着脖子道:「王爷这是何意?臣所言,皆是为了皇家颜面,为了大梁军威!」
就在裴时烨即将发作之际,裴司琰忽然开口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赵侍郎所言,倒也有几分道理。」裴司琰淡淡道,「不过,朕倒是觉得,瑾王爷这般模样,甚是可爱啊。」
他这话一出,殿内再次陷入死寂。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裴时烨。
裴司琰脸上重新挂起笑容,他看着裴时烨,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不过,赵侍郎也提醒了朕。」裴司琰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深沉,「朕看瑾王爷这般装扮,确实有些……不伦不类。不如,朕再赐瑾王爷一件宝物,助他更显……‘女子风采’,如何?」
他的目光扫过殿内,最终停留在裴时烨身上。他神秘一笑,然后对身边的内侍总管李德福使了个眼色。
李德福心领神会,躬身退下,很快便捧着一个锦盒走了回来。
裴司琰接过锦盒,亲自打开。盒中,赫然躺着一顶做工精巧、缀满珍珠和宝石的……女子凤冠!
「这顶凤冠,乃是先帝赐予朕母后之物,极尽奢华。」裴司琰拿起凤冠,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今日,朕便将此凤冠,赐予瑾王爷。来人,给瑾王爷戴上!」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这已经不仅仅是玩笑,更是极致的羞辱!凤冠是何等尊贵之物?通常只有皇后或身份极高的贵妃才有资格佩戴。如今,皇帝竟然要将凤冠赐给一个男儿身的王爷,并且要他当众戴上,这简直是前所未有的荒唐之举!
裴时烨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铁青来形容,简直是乌黑一片。他死死地盯着裴司琰手中的凤冠,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他知道,裴司琰这是在故意羞辱他,而且是当着所有朝臣的面,将他的尊严踩在脚下!
而赵大人,此刻脸上则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知道,自己虽然没有达到让裴时烨示众的目的,但皇帝的这个举动,却比示众更加羞辱!
裴司琰看着裴时烨,眼中的笑意更浓。他似乎很享受这种将裴时烨逼到绝境的快感。
「怎么?时烨,你不愿吗?」裴司琰的声音带着一丝威胁,「这可是朕的恩典啊!」
裴时烨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他知道,他没有选择。如果他拒绝,那么他与皇帝之间的兄弟情谊,可能就此破裂。而他瑾王爷的威名,也会因为这番抗旨而彻底扫地。
他缓缓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臣弟……遵旨!」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两名内侍上前,小心翼翼地从裴司琰手中接过凤冠,然后走向裴时烨。
裴时烨僵硬地站着,任由内侍将那顶沉甸甸的凤冠,戴在了他那梳着简单发髻的头上。
凤冠戴上的一刹那,殿内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顶华丽无比的凤冠,与裴时烨那张冷峻的脸庞,以及那身朴素的粉色襦裙,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这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既荒诞又诡异,却又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妖异之美。
裴司琰看着眼前这一幕,终于忍不住,再次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狂笑。
「哈哈哈哈!好!好极了!瑾王爷!你这般模样,当真是……艳压群芳啊!」
这一刻,裴时烨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他想逃离这里,想立刻冲出去,用手中的剑将所有嘲笑他的人斩杀殆尽。但他不能。他只能默默承受。
他死死地盯着裴司琰,眼中充满了冰冷的怒火。
而裴司琰,在狂笑之后,却忽然收敛了笑容。他看着裴时烨,目光变得有些深沉,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今日早朝,便到此为止吧。」裴司琰忽然宣布道,「众卿退朝!」
群臣闻言,如蒙大赦,纷纷松了口气,然后小心翼翼地退出了金銮殿。但所有人的目光,在离开时,都忍不住再次瞥向了那位身着女装,头戴凤冠,却面无表情的瑾王爷。
殿内只剩下裴司琰和裴时烨二人,以及一些伺候的内侍。
裴司琰从龙椅上走下来,缓缓走到裴时烨面前。他伸出手,轻轻地拨弄了一下凤冠上垂下的珠串。
「时烨,你如今这般模样,可真是让朕开了眼界。」裴司琰轻声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莫名的意味。
裴时烨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你可知,朕为何要如此羞辱于你?」裴司琰忽然问道。
裴时烨的瞳孔猛地一缩。他心中一动,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裴司琰的眼神变得严肃起来,他靠近裴时烨,压低了声音。
「时烨,今日之事,并非仅仅是朕一时兴起。」裴司琰的声音充满了沉重,「你可知,最近朝中,那些蠢蠢欲动之人,对你这位战神王爷,起了多少忌惮之心?」
裴时烨的心脏猛地一跳。他隐约觉得,一个巨大的秘密,即将被揭开。
05
裴时烨的眼神猛地一凛,他死死地盯着裴司琰,等待着他的解释。
裴司琰叹了口气,收回拨弄凤冠的手,目光变得深邃而复杂。「时烨,你立下赫赫战功,威震四方,这本是朕的幸事。然而,功高盖主,向来是帝王最忌讳之事。朝中那些老臣,还有一些别有用心之人,私下里对你议论颇多。他们说你权势过大,军中只知瑾王,不知陛下;说你功劳盖过朕,恐生不臣之心;甚至有人谣传,说你与前朝余孽勾结,意图谋反!」
裴时烨闻言,脸色骤变,眼中射出两道寒光。谋反?这是何等恶毒的污蔑!他为大梁出生入死,忠心耿耿,从未有过一丝异心!
「陛下,臣弟对天发誓,绝无此心!」裴时烨立刻跪下,语气急切而坚定。
裴司琰上前一步,扶起他,眼神中带着一丝心疼和无奈。「朕知道,朕信你。你是我裴司琰最信任的兄弟,你的人品,朕比谁都清楚。可是,朝堂之上,流言蜚语一旦泛滥,便会动摇根基。那些蠢蠢欲动的势力,正等着抓住你的把柄,将你拉下马!」
他顿了顿,继续道:「这些日子,朕一直在想,如何才能既不伤你,又能打消那些人的疑虑。直到那日春猎,你输了赌约,朕忽然灵光一现。」
裴景时烨看着他,心中隐隐明白了什么。
「一个威震天下的战神王爷,忽然穿上女装,头戴凤冠,在朝堂之上受尽群臣嘲笑,这会给人留下怎样的印象?」裴司琰轻声问道。
裴时烨的心脏猛地一跳。他明白了!
「他们会觉得,朕将你玩弄于股掌之间,随意羞辱。他们会觉得,你瑾王爷并非不可战胜,并非不近人情,你也有狼狈不堪、甚至滑稽可笑的一面。」裴司琰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一个能被皇帝随意拿捏、甚至羞辱的臣子,又如何能谋反?一个如此‘荒唐’的王爷,又如何能号令三军,发动叛乱?这不仅能打消他们的疑虑,更能让他们放松警惕,以为你不过如此!」
裴时烨震惊地看着裴司琰。他从未想过,皇帝的这番「羞辱」,竟然是为了保护他!
「今日,朕当众羞辱你,是做给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看。他们会以为你失了颜面,失了威信,便不会再对你这般忌惮。甚至,他们会因此而轻视你,以为你不过是个被朕宠坏了的纨绔王爷。」裴司琰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变得沉重,「只有这样,他们才会放松对你的警惕,露出狐狸尾巴,而朕,才能趁机将他们一网打尽!」
「那赵大人……」裴时烨问道,脑海中浮现出赵侍郎那张嚣张的脸。
裴司琰冷笑一声:「赵毅那老匹夫,早就与锦王暗中勾结,意图架空朕的权力!他今日当众羞辱你,便是想彻底激怒你,让你在朝堂上失态,好坐实你‘骄横跋扈’的罪名!朕顺水推舟,赐你凤冠,就是要让他以为自己得逞,从而进一步暴露他背后的势力!」
裴时烨心中一震。原来,今日的一切,都是裴司琰精心策划的一场戏!他为了保护自己,不惜以这种方式「羞辱」他,甚至将自己也置于风口浪尖!
「陛下……」裴时烨的眼眶有些发热。他与裴司琰自幼相识,感情深厚。他知道裴司琰的性子,虽然爱玩闹,却从不做无用功。但他万万没想到,这份兄弟情,竟然深厚到如此地步!
裴司琰拍了拍他的脸颊,语气恢复了平日里的轻松,但眼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好了,戏演完了,你也别这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反正你这模样,也只有朕能欣赏到,哈哈哈!」
他转身,从内侍手中拿过一方帕子,亲手为裴时烨擦拭额角渗出的汗珠。他的动作轻柔,眼神中充满了关切。
「好了,你这身打扮,回去后就赶紧换了。至于赵毅和锦王那边,朕自有安排。」裴司琰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你且安心,朕绝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裴时烨看着眼前这个既是帝王,又是兄长的男人,心中百感交集。他知道,今日的「羞辱」,是裴司琰为他筑起的一道无形屏障。它让那些居心叵测之人放松了警惕,也让他们的阴谋在阳光下无所遁形。
「时烨,你明日不必上朝了。」裴司琰忽然说道,「朕会找个由头,让你回封地休养一段时间。正好,这段时间你也可以好好查查,锦王在封地究竟做了些什么!」
裴时烨心中一凛,他明白了裴司琰的深意。这是要让他暗中调查锦王的罪证!
「是,臣弟遵旨!」裴时烨躬身领命,眼中再无一丝怨气,取而代之的是坚定的忠诚和决绝的斗志。
他知道,这身女装,这顶凤冠,今日虽然让他蒙受了奇耻大辱,但却也成为了他与裴司琰之间,一份特殊而深沉的兄弟情谊的见证。它更是一道信号,向那些觊觎皇权、意图不轨之人发出的无声警告:瑾王爷,是皇帝的瑾王爷,谁也别想动!
当裴时烨换下女装,重新穿上熟悉的玄色劲装时,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他站在铜镜前,看着镜中那个英武不凡的自己,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他知道,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而他,将作为皇帝最锋利的刀刃,斩断一切威胁皇权的毒瘤!
06
瑾王爷以女装上朝的「奇闻」,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京城,乃至向周边郡县扩散。百姓们对此议论纷纷,有惊叹的,有嘲笑的,也有惋惜的。
「听说了吗?瑾王爷竟然穿了女装上朝,还戴了凤冠!」
「真的假的?那个铁血阎罗瑾王爷?」
「千真万确!据说陛下都笑得从龙椅上摔下来了!」
「哎,真是可惜了瑾王爷的威名啊,这下可成了京城最大的笑柄了。」
然而,在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眼中,这却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特别是锦王裴景澈,此刻正在自己的府邸中,听着手下人的禀报,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这么说来,裴司琰那个小皇帝,当真将裴时烨羞辱得体无完肤?」锦王抚摸着手中的玉扳指,眼中闪烁着阴狠的光芒。
「回禀王爷,正是如此!据说瑾王爷当时脸色铁青,却不敢反抗,任由陛下将凤冠戴在他头上。朝中众臣,无不窃笑!」手下恭敬地禀报着,语气中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好!好啊!」锦王哈哈大笑,一拍桌子,「裴司琰这小皇帝,真是不知深浅!他以为羞辱了裴时烨,就能巩固自己的地位?殊不知,这只会让裴时烨对他心生怨恨,日后为我所用!」
他转头看向身边的谋士:「先生,依您看,现在是不是该派人去与裴时烨接触了?他如今受此大辱,正是最脆弱的时候,稍加挑拨,定能让他反目!」
谋士捋了捋胡须,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王爷所言极是。不过,瑾王爷素来忠心耿耿,且与陛下情同手足,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不可操之过急。我们可先派人去瑾王府送些‘慰问’之物,言语中多加安抚,试探他的态度。同时,可散布一些流言,进一步离间他们兄弟情谊。」
「妙计!」锦王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只要裴时烨肯为我所用,那裴司琰的皇位,便唾手可得!」
他并不知道,他自以为得逞的一切,都只是裴司琰和裴时烨精心布置的陷阱。
而与此同时,裴时烨已经悄然离开了京城,回到了他的封地——梁州。
梁州位于大梁朝的西部边陲,与西域诸国接壤,民风彪悍,也是锦王裴景澈的封地。裴时烨此次回封地,名义上是陛下体恤他近日劳累,赐他休养。实则,他肩负着裴司琰的秘密使命——暗中调查锦王在封地的势力和罪证。
抵达梁州城,裴时烨并未摆出瑾王爷的排场,而是轻车简从,只带了几名心腹侍卫,秘密入城。他乔装打扮,穿上了一身普通的布衣,混迹于市井之中。
梁州城内,一派繁华景象。然而,裴时烨却敏锐地察觉到一丝异样。
城中多处店铺,门头上都悬挂着锦王府的标志。街头巷尾,到处可见锦王府的护卫队巡逻。百姓们谈及锦王时,虽然言语恭敬,但眼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畏惧。
裴时烨在城中暗访了几日,发现锦王在梁州的势力,远比他想象的要庞大。锦王不仅掌控着梁州的军事大权,还插手民生、商业、甚至盐铁等重要行业。许多富商巨贾,都与锦王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更令裴时烨震惊的是,他发现梁州城内,有一处秘密的铸兵坊。这铸兵坊规模巨大,日夜不停地打造兵器,而且这些兵器的样式,并非大梁朝制式,而是与西域某些小国的兵器样式相似。
「王爷,这铸兵坊戒备森严,我们无法靠近。」一名侍卫低声禀报。
裴时烨眉头紧锁。私铸兵器,这可是谋反的大罪!而且,铸造西域样式的兵器,难道锦王还与西域人勾结不成?
他沉思片刻,命令侍卫:「想办法混进去!务必查清这铸兵坊的来历,以及所铸兵器的数量和去向!」
侍卫领命而去。
接下来的日子,裴时烨继续深入调查。他发现锦王不仅私铸兵器,还在暗中招募私兵。这些私兵并非大梁朝的制式军队,而是来自各地的亡命之徒,以及一些西域佣兵。他们被秘密训练,藏匿于梁州城外的几处隐秘山谷之中。
「王爷,据我们探查,锦王手下的私兵,至少有三万人!」另一名侍卫禀报着,语气凝重。
三万私兵!这个数字让裴时烨感到震惊。三万精锐私兵,足以发动一场小规模的叛乱了!
裴时烨的心情变得异常沉重。他没想到锦王的野心竟然如此之大,竟然敢在自己的封地秘密发展如此庞大的势力。
他立刻写了一封密信,用最快的速度送回京城,禀报给裴司琰。
几天后,裴司琰的回信抵达。信中只有简单的几个字:「时烨,做得好。继续查,朕等你消息。」
这几个字,让裴时烨感受到了裴司琰对他的信任和期盼。他知道,自己肩上的责任重大。
然而,就在他深入调查之际,一个意外发生了。
07
裴时烨在梁州的调查进行得如火如荼,他就像一只潜伏在暗处的鹰,一点点地撕开锦王伪善的面具。然而,就在他即将触及锦王核心秘密的时候,危险悄然而至。
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裴时烨独自一人,乔装打扮,潜入了一座锦王府的秘密据点。这座据点是锦王与西域商人进行军火交易的秘密场所。他本以为可以趁夜色深入,获取关键证据。
然而,他刚潜入不久,就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周围的守卫,比平日里多了一倍不止,而且巡逻的频率也更加密集。
「不好,中计了!」裴时烨心中一凛,他立刻意识到,自己可能暴露了!
他正欲撤退,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破空之声。他敏捷地侧身闪避,一支淬毒的弩箭擦着他的耳畔飞过,射入身后的墙壁,发出「噗」的一声轻响。
「瑾王爷,别来无恙啊?」一个阴冷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裴时烨回头,只见一个黑影从屋顶跃下,正是锦王手下最得力的刺客——鬼影。鬼影在江湖上凶名赫赫,杀人如麻,据说从未失手。
「锦王派你来,是要取本王的性命吗?」裴时烨冷声问道,手中已握紧了藏在袖中的软剑。
「王爷慧眼如炬。既然您已经查到了不该查的事情,那便留不得您了。」鬼影嘿嘿一笑,身形如同鬼魅般,向裴时烨袭来。
鬼影的武功极高,招式狠辣,每一下都直取要害。裴时烨虽然武艺超群,但毕竟是孤身一人,又身处敌人的老巢,处境十分被动。
两人在黑暗中激烈交手,剑光与拳影交织,发出阵阵闷响。裴时烨凭借着丰富的战斗经验和超凡的武艺,勉强抵挡着鬼影的攻击。然而,鬼影毕竟是久经沙场的刺客,招招致命,逼得裴时烨节节败退。
就在此时,周围的屋顶和墙角,又靳续出现了十几个黑衣人,他们手持弓弩,将裴时烨团团围住。
「瑾王爷,束手就擒吧!今日,你插翅难飞!」鬼影冷笑着说道。
裴时烨心中一沉。他知道,这次真的危险了。他虽然武功高强,但面对如此多的高手围攻,想要全身而退,几乎不可能。
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宁死,也绝不会让锦王的阴谋得逞!
他猛地爆发内力,一剑逼退鬼影,然后身形一闪,试图冲破包围圈。然而,那些黑衣人训练有素,配合默契,他们的弓弩齐发,瞬间将他逼回了原地。
「瑾王爷,你再厉害,也逃不过我的手掌心!」鬼影阴笑着,再次发动攻击。
裴时烨被鬼影缠住,无法脱身。周围的黑衣人则趁机拉弓搭箭,瞄准了他的要害。
「嗖嗖嗖!」数十支箭矢破空而来,带着刺耳的呼啸声。
裴时烨避无可避,他只能尽力挥舞软剑,试图将箭矢格挡开来。然而,箭矢实在太多,他只觉得手臂一麻,一支箭矢便刺穿了他的肩膀!
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衫。
鬼影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兴奋,攻击更加猛烈。
裴时烨咬紧牙关,忍着剧痛,继续奋战。他知道,一旦他倒下,锦王的阴谋将无人知晓,而大梁朝,也将面临一场巨大的危机!
就在他力竭之时,耳边忽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唤:
「王爷!」
紧接着,一道黑影从天而降,如同神兵天降般,瞬间冲入战局!
来人身手矫健,剑法凌厉,他手中的长剑如同毒蛇般,瞬间刺穿了两名黑衣人的胸膛。他正是裴时烨的心腹侍卫,影卫统领——靳风!
靳风的出现,瞬间改变了战局。他与裴时烨背靠背,共同对抗鬼影和黑衣人。靳风的武功虽然不及裴时烨,但胜在灵活多变,擅长近身缠斗。他的加入,让裴时烨的压力骤减。
「靳风,你怎么来了?」裴时烨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惊喜。
「属下见王爷迟迟未归,心中不安,便带人前来查看!」靳风沉声应道。
原来,靳风在裴时烨潜入据点后,一直担心他的安危。他见裴时烨迟迟未归,便果断地带着几名精锐侍卫,循着裴时烨留下的暗号,悄悄地跟了过来。
在靳风的帮助下,裴时烨终于能够喘息片刻。他拔出肩头的箭矢,用内力封住穴道,止住鲜血。
「鬼影,你休想得逞!」靳风怒吼一声,一剑刺向鬼影。
鬼影没想到靳风会突然出现,而且身手如此了得。他被靳风缠住,一时无法脱身。
然而,对方毕竟人数众多,而且还有弓弩手。很快,更多的黑衣人从四面八方涌来,将裴时烨和靳风团团围住。
「靳风,你带人先走!」裴时烨沉声说道,「这里我来断后!」
「不!王爷,属下誓与王爷共存亡!」靳风断然拒绝。
「别废话!你死了,谁去向陛下禀报锦王的罪证?!」裴时烨怒吼一声,一掌将靳风推开,「快走!」
靳风被裴时烨一掌推得踉跄了几步,他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最终还是咬牙道:「王爷保重!」他知道,裴时烨说得没错,只有他活着,才能将锦王的罪证送回京城。
靳风带着几名侍卫,拼死冲出重围,消失在夜色之中。
裴时烨看着靳风离去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他知道,只要靳风能将消息带回京城,那锦王的末日,就不远了。
他转过身,面对着鬼影和数十名黑衣人,眼中再无一丝恐惧,只有视死如归的决绝。
「来吧!」他怒吼一声,长剑一挥,再次冲入敌阵!
他知道,这是他此生面临的最大危机。但他瑾王爷,绝不会轻易倒下!
08
裴时烨以一敌众,浴血奋战。他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鲜血染红了衣衫,但他却丝毫没有退缩。他的眼神依然锐利,手中的长剑依然凌厉。他像一头受伤的孤狼,每一次攻击都带着致命的决绝。
鬼影见裴时烨如此顽强,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他没想到,一个身受重伤的瑾王爷,竟然还能爆发出如此惊人的战力。
「放箭!给我射死他!」鬼影怒吼道。
黑衣人再次齐齐放箭,箭矢如雨般向裴时烨袭来。裴时烨挥舞长剑,格挡开一部分箭矢,但更多的箭矢却射中了他的身体。他闷哼一声,身体摇摇欲坠。
「王爷!」远处传来靳风焦急的呼喊声,他带着援兵,终于赶到了。
然而,靳风和他的援兵被锦王府的另一队人马缠住,无法靠近。
裴时烨看着靳风被阻拦,心中燃起一丝希望,却又迅速熄灭。他知道,自己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
就在他即将倒下之际,忽然,一个陌生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裴时烨,你不能死!」
紧接着,一道白色的身影如同闪电般冲入战局!来人身法诡异,速度极快,手中的一柄软剑如同灵蛇般,瞬间刺穿了两名黑衣人的喉咙!
裴时烨震惊地看着突然出现的白衣人。那人身形纤细,动作轻盈,但出招却狠辣异常,招招毙命。
白衣人三下五除二,便解决了周围的几名黑衣人,然后转身,面向鬼影。
「你是何人?!」鬼影怒吼道,他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武功。
白衣人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着鬼影,眼中杀意凛然。她手中的软剑一抖,化作一道银光,向鬼影攻去。
白衣人的武功,竟然还在鬼影之上!她的剑法如同鬼魅般,让人捉摸不透。鬼影被她逼得连连后退,险象环生。
裴时烨捂着伤口,靠在墙边,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这个白衣人,究竟是谁?为何要救他?而且,她的武功竟然如此高强!
就在鬼影即将败下阵来之际,他忽然猛地一咬牙,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的药丸,一口吞下。
吞下药丸后,鬼影的气息瞬间变得狂暴起来。他的双眼变得血红,皮肤上青筋暴起,身体也膨胀了几分。
「秘药!」裴时烨心中一惊。这种秘药能够短时间内提升武功,但副作用极大,服用者事后会功力尽失,甚至毙命。
鬼影吞下秘药后,实力大增,他怒吼一声,再次向白衣人攻去。他的攻击变得更加狂暴,每一拳都带着破风之声。
白衣人见状,眉头微蹙。她虽然武功高强,但面对服用秘药后的鬼影,也感到了一丝压力。
两人再次激烈交手,每一次碰撞都发出巨大的声响。然而,白衣人毕竟是女子,体力不如鬼影。渐渐地,她开始落入下风。
裴时烨见状,心中焦急万分。他强撑着身体,想要上前助阵,但伤势过重,根本无法动弹。
就在白衣人即将被鬼影击中之时,忽然,她猛地一咬牙,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的玉瓶。她迅速倒出一粒药丸,塞入口中。
药丸入口即化,白衣人的气息瞬间变得如同深渊般,深不可测。她手中的软剑,也仿佛被注入了生命般,散发出淡淡的银光。
「这……这是什么?!」鬼影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
白衣人没有说话,只是冷冷一笑。她的身形如同鬼魅般,瞬间消失在原地。
鬼影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觉得脖颈一凉,随即,他便看到自己的身体,在空中旋转了几圈,然后「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他的头颅,已经与身体分离!
白衣人一击毙命,解决了鬼影。她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鬼影尸体,眼中没有任何波澜。
周围的黑衣人看到鬼影被杀,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他们知道,鬼影的实力有多么恐怖。如今连鬼影都被杀了,他们哪里还敢恋战?
「撤!快撤!」不知是谁喊了一声,黑衣人立刻四散而逃。
白衣人没有追赶,她转过身,缓缓走向裴时烨。
裴时烨看着她,眼中充满了疑惑和探究。这个神秘的白衣人,究竟是谁?
白衣人走到裴时烨面前,她戴着一张薄纱面巾,看不清容貌,但那双露在外面的眼睛,却清澈而明亮,如同深潭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郁。
她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轻轻地触碰了一下裴时烨肩头的伤口。
裴时烨只觉得一股清凉的气息瞬间涌入体内,疼痛感顿时减轻了不少。他知道,这白衣人不仅武功高强,而且还懂得医术!
「你……」裴时烨刚想开口询问,白衣人却忽然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他。
「这里面是疗伤药,一日三次,可助你恢复。」白衣人声音清冷,带着一丝沙哑,但却意外地好听。
裴时烨接过药瓶,再次问道:「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要救我?」
白衣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靳风和援兵的呼喊声,他们终于冲破了阻拦,赶了过来。
白衣人听到声音,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她看了裴时烨一眼,然后身形一闪,瞬间消失在夜色之中。
「喂!」裴时烨想要叫住她,但她已经消失不见了。
靳风带着侍卫冲了过来,看到裴时烨浑身是血,顿时大惊失色。
「王爷!您没事吧?!」靳风焦急地问道。
「我没事。」裴时烨摇了摇头,他看着白衣人消失的方向,眼中充满了疑惑。
「刚才……是谁救了王爷?」靳风问道,他只看到一道白色的身影,却没看清对方的容貌。
裴时烨沉默了片刻,然后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她戴着面巾,看不清容貌。」
靳风心中一凛,他知道,能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这种地方,而且武功高强,救下王爷,此人绝非寻常之辈。
「王爷,您伤势过重,我们先回府疗伤吧。」靳风扶起裴时烨。
裴时烨点了点头,他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鬼影的尸体,眼中闪过一丝深思。
这个神秘的白衣人,究竟是谁?她为何要救自己?而且,她似乎……认识自己?
他将手中的药瓶紧紧握住,心中充满了疑问。他总觉得,这个白衣人,与自己有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
09
裴时烨带着伤回到了梁州城内的秘密据点。靳风立刻请来大夫为他疗伤。虽然伤势不轻,但在白衣人给的药丸和裴时烨自身深厚内力的作用下,他恢复得很快。
然而,那神秘的白衣人,却成了裴时烨心中挥之不去的谜团。她是谁?为何武功如此高强?为何会突然出现救他?还有,她那双眼睛……总让他觉得有些熟悉,仿佛在哪里见过。
「王爷,您真的没有看清她的容貌吗?」靳风问道,他总觉得那个白衣人出现得太过蹊跷。
裴时烨摇了摇头:「她戴着面巾,只露出了眼睛。不过,她的武功路数很特别,我从未见过。」
靳风沉思片刻,然后说道:「属下会派人去查。能有如此身手的女子,绝不会是无名之辈。」
裴时烨点了点头。他知道,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锦王的威胁迫在眉睫。
他将鬼影的尸体处理掉,然后命令靳风继续收集锦王私铸兵器、招募私兵的证据。而他自己,则开始制定针对锦王的详细计划。
几天后,锦王府。
锦王裴景澈正在大发雷霆。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连一个受伤的裴时烨都杀不了!」他怒吼着,将桌上的茶杯摔得粉碎。
手下们瑟瑟发抖,无人敢吭声。
「鬼影呢?鬼影去哪了?」锦王问道。
「回禀王爷……鬼影他……他被一个神秘的白衣人杀了……」手下颤颤巍巍地禀报。
「什么?!白衣人?!」锦王震惊地瞪大了眼睛,「是何人?是裴时烨的援兵吗?」
「不……不清楚。那白衣人身手极高,属下们从未见过。」手下将当晚的情况详细禀报了一遍。
锦王听完,脸色阴沉得可怕。他万万没想到,竟然会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而且还是一个武功高强的神秘女子!
「去查!给本王不惜一切代价,查清楚那个白衣人究竟是谁!」锦王怒吼道,「她敢坏本王的好事,本王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他随即又冷静下来。既然裴时烨逃脱了,那他手中的罪证,恐怕已经送回京城了。
「裴司琰啊裴司琰,你还真是会玩!」锦王冷笑一声,「不过,你以为就凭那些证据,就能扳倒本王吗?太天真了!」
他立刻召集自己的心腹谋士,商议对策。他决定先发制人,上书皇帝,弹劾裴时烨在梁州期间,贪污受贿,勾结地方势力,甚至意图谋反。他要抢在裴时烨的罪证送达之前,先一步泼脏水,将裴时烨置于死地!
而与此同时,裴时烨的密信已经抵达京城,送到了裴司琰的手中。
裴司琰看完密信,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三万私兵!私铸兵器!勾结西域!」裴司琰猛地一拍桌子,眼中迸发出凌厉的杀意,「好一个锦王裴景澈!他竟敢如此胆大包天!」
他立刻召集内阁大臣和兵部尚书,秘密商议对策。
「陛下,锦王在梁州经营多年,势力盘根错节。若要将其彻底铲除,恐需动用大军。」兵部尚书沉声说道。
「动用大军,势必引起天下动荡。而且,锦王若狗急跳墙,发动叛乱,后果不堪设想。」内阁首辅皱眉道。
裴司琰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现在还不是动用大军的时机。朕要让他自己露出马脚,彻底自毁前程!」
他随即颁布了一道旨意,以「身体不适,需要休养」为由,召锦王裴景澈即刻回京觐见。
旨意一出,朝野震动。
锦王收到旨意,心中冷笑。他知道,这是裴司琰在试探他。他若是不回京,便是坐实了谋反的罪名。他若是回京,则可能面临裴司琰的审问和惩罚。
「王爷,陛下此举,是想将您困在京城,然后慢慢料理您啊!」谋士担忧道。
锦王冷哼一声:「哼,他以为凭这几封密信,就能治本王的罪吗?天真!本王在梁州经营多年,岂是他能轻易撼动的?既然他想玩,那本王就陪他玩到底!」
他决定回京。他要当着裴司琰的面,否认一切指控,反咬一口,将裴时烨拖下水!
他要让裴司琰知道,他锦王,不是那么好惹的!
一场暴风雨,正在京城悄然酝酿。而身处暴风眼中心的裴时烨,此刻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静。
他看着手中那瓶疗伤药,心中再次浮现出白衣人的身影。
那个神秘的女子,究竟是谁?她救了他,却又匆匆离去。她似乎与他有着某种联系,却又刻意隐瞒着自己的身份。
他总觉得,这个谜团,比锦王的阴谋更加吸引他。
他心中有一个强烈的预感,他和那个白衣人,还会再见面的。
10
锦王裴景澈抵达京城的那一日,京城内外戒备森严。他感受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紧张气氛。但他表面上依然镇定自若,大摇大摆地进入皇宫,觐见皇帝。
金銮殿上,裴司琰端坐在龙椅之上,脸色平静,目光深邃。殿下站着内阁首辅、兵部尚书等一众重臣,以及许久未露面的瑾王爷——裴时烨。
锦王裴景澈一见到裴时烨,眼中便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他原以为裴时烨会因为上次的羞辱而一蹶不振,甚至卧病不起。没想到他竟然精神奕奕地站在这里,而且身上的伤势似乎也已痊愈。
「臣弟裴景澈,参见陛下!」锦王躬身行礼,语气恭敬。
「皇弟一路辛苦了。」裴司琰淡淡地说道,语气听不出喜怒。
「为陛下分忧,乃臣弟本分。」锦王抬起头,目光扫过裴时烨,然后落在了裴司琰身上,「不知陛下急召臣弟回京,所为何事?」
裴司琰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拿起一份奏折,递给了身边的李德福:「李德福,将这份奏折,念给锦王听。」
李德福接过奏折,清了清嗓子,开始念道:「梁州锦王裴景澈,私铸兵器,招募私兵,勾结西域,意图谋反,罪证确凿……」
随着李德福的宣读,锦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万万没想到,裴景时烨的证据竟然如此详尽,连他私铸兵器的数量、私兵的藏匿地点,甚至与西域商人的交易细节都查得一清二楚!
「够了!」锦王猛地打断李德福,他愤怒地看向裴司琰,「陛下!这是诬陷!这是赤裸裸的诬陷!」
他随即指向裴时烨,怒吼道:「裴时烨!你竟敢如此陷害本王?!你以为陛下会相信你这个被羞辱的走狗吗?!」
裴时烨冷冷地看着他,眼中没有一丝波澜。
裴司琰冷笑一声:「走狗?锦王,你是在说朕的亲兄弟是走狗吗?」
「陛下!臣弟冤枉啊!」锦王噗通一声跪下,声泪俱下,「臣弟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这定是裴时烨嫉妒臣弟,故意陷害!」
他随即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陛下,臣弟倒是觉得,裴时烨才真正有谋反之心!他仗着陛下宠爱,在军中势力庞大,如今又私自离开京城,前往梁州,还敢身着女装,藐视皇权!这分明是狂妄自大,意图谋反的迹象!」
他将矛头直指裴时烨,试图反咬一口,将脏水泼到裴时烨身上。
然而,裴司琰却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眼中充满了嘲讽。
「锦王,你以为朕是傻子吗?」裴司琰语气冰冷,「你以为你那点小伎俩,能瞒过朕的眼睛吗?」
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来人!将证人带上来!」
随着裴司琰一声令下,几名被秘密逮捕的锦王府心腹,以及铸兵坊的工匠,被带上了金銮殿。他们都已被拷问过,此刻面对皇帝,哪里还敢隐瞒?纷纷将锦王私铸兵器、招募私兵的罪行,一五一十地供了出来。
锦王看着那些平日里对他唯命是从的心腹,此刻却将他出卖得干干净净,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陛下,你不能信他们!他们都是被裴时烨严刑拷打,屈打成招的!」锦王声嘶力竭地辩解道。
裴司琰冷笑一声:「是吗?那朕再让你看看这个!」
他从龙椅上走下来,亲自将一份特殊的奏折,扔到了锦王的面前。
锦王颤抖着手,拿起奏折。当他看到奏折上的内容时,他整个人都呆住了。
那是一份详细的账目,记录了他与西域商人之间,所有军火交易的细节!每一笔交易的金额,每一批兵器的数量,甚至连交易的时间和地点都一清二楚!
「这……这不可能!」锦王瞪大了眼睛,他不敢相信地看着这份账目。这可是他最隐秘的秘密,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道!
裴司琰冷冷道:「锦王,你是不是很奇怪,为何这份账目会出现在朕的手中?」
锦王抬起头,眼中充满了恐惧和不解。
裴司琰的目光扫过裴时烨,然后落在了锦王身上,语气带着一丝嘲讽:「因为,与你交易的那个西域商人,他,也是朕的人!」
此言一出,锦王如遭雷击,他整个人都瘫软在地,面如死灰。
他万万没想到,他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竟然从一开始就落入了裴司琰的圈套!
原来,那个与锦王交易的西域商人,早就被裴司琰策反。他假意与锦王合作,实则暗中收集锦王谋反的证据,并及时向裴司琰汇报。
而裴时烨的「女装上朝」,只是为了麻痹锦王,让他以为裴时烨失了帝心,从而放松警惕,暴露出更多的马脚!
「裴景澈!」裴司琰怒吼一声,声音震彻整个金銮殿,「你还有何话可说?!」
锦王脸色惨白,汗如雨下。他知道,自己已经彻底败了。
「陛下……臣弟……臣弟知罪……」锦王颤抖着声音,他知道,等待他的,将是无尽的惩罚。
「锦王裴景澈,私铸兵器,招募私兵,勾结外敌,意图谋反,罪大恶极!」裴司琰猛地站起身,眼中充满了帝王的威严和杀伐果断,「朕今日,废黜锦王裴景澈一切爵位,打入天牢,择日问斩!其党羽,一律严惩不贷!」
「吾皇圣明!」群臣齐声高呼,声音震耳欲聋。
一场持续多年的隐患,终于在今日被彻底铲除。而这一切,都离不开裴时烨的冒死调查,以及裴司琰的精心布局。
裴时烨看着被拖下去的锦王,眼中没有一丝怜悯。他知道,这是锦王咎由自取。
而此时,裴司琰的目光再次落在了裴时烨身上。他走到裴时烨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眼中充满了赞许和感激。
「时烨,这次多亏了你!」裴司琰真诚地说道,「你冒死深入虎穴,为朕查清了锦王的罪证,大梁社稷,因你而安!」
裴时烨躬身行礼:「为陛下分忧,为大梁尽忠,乃臣弟本分。」
裴司琰哈哈一笑,他知道裴时烨的性子,不善言辞。
「好了,你这伤也该好好养养了。」裴司琰语气轻松,「朕准你休假三月,好好休息。京城内外,所有花销,皆由内务府报销!」
裴时烨闻言,心中一暖。他知道,这是裴司琰在补偿他,也是在表达对他的兄弟情谊。
他想起那日金銮殿上的「羞辱」,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弧度。谁能想到,那场看似荒唐的闹剧,竟然是他们兄弟二人,联手铲除隐患的一场大戏呢?
而那日救他的神秘白衣人,也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中。他总觉得,自己与她之间,似乎还有未完的缘分。
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会再次见到她,揭开她神秘的面纱。
金銮殿外,阳光普照。一场危机悄然化解,大梁朝的未来,再次变得清朗起来。而瑾王爷裴时烨,也因为这场「女装风波」,在朝野上下留下了更深的印记。他不再仅仅是那个铁血冷面的战神,更是一个为了家国,甘愿「牺牲」颜面,与帝王兄弟情深的传奇人物。而属于他的传奇,才刚刚开始……
- 上一篇:集美身上还有吊牌!
- 下一篇:今年秋冬女装反人类爆款大吐槽:别让流行变成踩坑的借口